【现欧】超级黑客开发物语03
这章相对长一点，说话多没剧情
拖拖拖了这么久是因为懒(不是
揣摩他们真的是很难的事情，越往后写越觉得我根本写不出他们的好来，角色已经崩了orrrzzzzz
这已经不是OOC了这是oooooc……
艰难填坑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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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请各位记好自己的编号，在此稍候，面试马上开始。”十点五分，秘书带领应聘者们来到面试间外。
欧阳在门外深呼吸平复情绪，默默演习着一切可能出现的面试题目。
他的编号是4，前面是一个白人妹子。妹子打量欧阳一阵，主动用英语搭话，“嗨，你叫什么名字？”却把正沉浸在演习中的年轻人吓得一激灵。欧阳闻声抬眼，正对上妹子灿烂逼人的笑脸，心知此时装听不懂避开已经没用，于是只好回答她：“欧阳。”
“你好欧阳。”妹子重复了一遍他的名字，然后点点自己，“我是弗朗索瓦花。”
妹子估计不是英语国家人，这个名字的发音别别扭扭，欧阳听得并不确切，只听见第一个音似乎是F，便很随便地叫人家F。谁知道F妹子对他这种简单粗暴的记名法不仅没有提出异议，甚至还欣然接受了。
F妹子本想再跟欧阳说几句，又注意到他似乎心不在焉，便也没有接着往下唠，只祝他Good Luck，欧阳就回了句You too。
姗姗在旁边听着，不禁对这位疑似跟老板有关系的超级黑客产生了兴趣。她使劲儿把眼睛往欧阳那边拧，妄图用余光近距离观察一下他的模样，奈何眼珠的转动幅度有限，把眼瞪酸了也没看清欧阳的五官。
十点十分，海姆达尔工作室招聘面试正式开始。
前面三个人的过程似乎都很顺利，进去之后不一会儿就出来了。被筛选后留下来的这六个人都是行业中的佼佼者，除了欧阳大概也不会有谁把所有情绪都写在脸上，所以他也无法面部表情看出什么来。只有F妹子，在出来的时候一言不发，却给他了一个莫名其妙的wink。
来不及思考这个wink的含义，欧阳就被秘书微笑着送进了面试间。
高述坐在面试官席，神色淡然地瞥了一眼进来的人。
“……”
欧阳一瞬间有点懵。
他差点儿就一句卧槽断送了前程。
他努力回想着通知邮件的内容，上面应该没写老板亲自面试。
那高述怎么坐在这儿呢？
高述为什么要过来？巧合？
高述知不知道我在这儿？
……算了，随便吧，爸爸不虚。
不就是solo父子局吗。
“请坐。”仿佛是看准了时机似的，欧阳刚镇定下来，高述就开了口。
高述一开口，欧阳又是一脸懵。
淦。
居然是英语。
“我只有一个问题，但请你从客观和个人两个角度作答。”高述身体前倾，两手支起来撑着下巴，“履历优秀的你，为什么选择了海姆达尔？”
问完问题高述就不再说话了。宽敞的面试间只有面对面的两个人，间隔三米左右，各怀心事，又面不改色地揣着满腹疑问。
客观角度的回答很好办，左不过是说说公司有多好自己有多向往，公司有了自己的加入会更强大云云。这种问题中规中矩，属于欧阳演习内容里比较轻松的那一部分。中文腹稿已经存了许久，没有什么特别复杂的表达，翻译也不算冗长拗口，欧阳一边说一边想下一句，最终也还算表达流畅、条理清晰。
重点在第二问，个人角度的原因。
不知道别人是不是同样的题目，但是欧阳敢确定这题就是冲着他来的。一般人谁上个班求个职还要找个人原因？说起来个人原因也就那么几个：跟老板有仇、跟老板有关系、跟公司员工有仇、跟公司员工有关系、想搞老板和想被老板搞。
一时间，仿佛两个人呼出的二氧化碳成倍增加似的，面试间的空气变得稀薄起来，以至于欧阳感到双颊升温，且似乎愈演愈烈，想来不多时就能煎鸡蛋了。
终于还是到了这一关。欧阳用手蹭蹭微热的脸，不再与高述对视，而是将目光移到别处。“以前我认识一个人，他应该是我最好的哥们。我们互帮互助，当然是他帮我多一点……没有他可能我大学就因为挂科太多被勒令退学，跟家里闹翻，然后成为社会败类了，不可能出国进修，不可能涉足这个领域，更不可能站在这个房间里。他的心思很细密，会把一切因果列入考虑，那个时候他的很多行为我根本没思考过，只把原因当作兄弟情谊。后来……我们毕业了。我去了日本，这些年我们很少见面，只是一直保持着网络联系。”
“毕业后我用了很久才整理出了一个自己都不敢确认的原因。但是除了这个我想不出别的合理解释了。认真想想，这个原因放到他身上也不突兀……我总是这样，只要是他做的事情都不觉得有问题。是他的话一切逻辑都圆得过去。”
“他几乎整个大学时期都把我保护得很好。对，是保护，”欧阳碰碰鼻尖，枫叶红色卫衣袖里露出一截死宅白的手腕，高述觉得这白色有点儿晃眼。“他总是把一切都料理好，等事情到我面前时已经有了令人安心的结果。”
“除了大学的最后一年。”
“……”
“他突然从宿舍搬了出去，因为他要准备考试，想要更安静的环境。我没有理由不同意，因为那是他的事情，他决定了就不会变。我应该理解他的想法。所以我答应了。”
“……”
“他告诉我他决定搬出去那天晚上我们的情绪都有点古怪。我们站在阳台看星星，天空很美。”
一直刻意回避高述视线的欧阳猛地一转头，撞上了对方还没来得及收敛的神情，毫不掩饰的悲意明白写在高述过分淡然的脸上，看得欧阳心头一紧。他还是第一次见到高述这样外露的表情。
也就是这一刻，欧阳确信了自己给海姆达尔投简历的决定是百分百正确的。
“日语里有一句话和月亮相关，可以表达自己的心意。我想也许他那天想让我看的是月亮，可是那天晚上没有，我们能看到的只有星星。所以他什么也没说。那对于他来说可能是个很艰难的决定，可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心情。就算是现在，我明白了他的心意，也不能想象当年他到底怀着多大的决心离开了宿舍。”
“虽然他说我随时可以去他住的地方、有早课的时候也还是会回到宿舍，但我就觉得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。”
“我偶尔会想如果那天晚上有月亮会怎么样？毕业的时候他是不是比我更不舍？他后不后悔认识我，后不后悔很多话都没说？”
“……”
“我真的很讨厌后悔。”
欧阳忽然感觉初进这间屋子、和高述打照面的紧张情绪像退潮似的消失了，现在心情很平静，甚至有点儿轻快。他的五官舒展开来，对着高述笑了一下。
“这就是我选择海姆达尔的原因。我来这儿发挥我的才能，制作游戏，更重要的是寻找我想找到的人。”
时间可以改变一个人。高述迎着那跟印象中毛毛躁躁的年轻人不太搭调的温和笑容想。这笑居然有点儿成熟男人的味道。
儿子长大了。
“看来工作并不是你来到这里的主要目的。那么你要如何保证工作与其它的平衡？”不等欧阳回答，高述兀自起身，伸出右手，“你的面试结束了。请耐心等候通知。”待到欧阳不明所以地机动上前和他握手，才淡笑道：“我很高兴你来这里。”
漆黑的眼睛里倒映着欧阳略带迷茫的脸，微凉的手指感受着欧阳手指传来的温度，高述想，幸福不过如此。
“我也是，很……很高兴见到你。”欧阳许久没看到过高述的笑脸，猛地一见又有点愣神，磕磕绊绊地说出一句“Nice to meet you”来。
高述的笑容更深了。
初春的阳光恰巧透过落地窗洒落在面试间的两人身上。褐色的眼睛在阳光下变得微妙地透明，高述从中发现了自己的倒影，这让他心情很愉悦。
尽管高述很想让时间静止在此刻，但整个面试仍要继续。他松开欧阳的手，告诉他“你可以走了”，又重新坐下。
姗姗在门边不远处等着面试者出来。见到打开门的欧阳，她迎上去，趁交待他留心邮箱通知的功夫细细打量了这个年轻人。
挺干净，就这一点来看是老板会喜欢的类型。
头发软软的看起来很好摸。
这人真成年了吗怎么看起来这么年轻……嫉妒。
“谢谢。”欧阳略带紧张地说，“没什么别的事我可以先走了吗？”
“啊，”姗姗一愣，随即回答，“可以。”
“那再见。”年轻人话音刚落就戴上兜帽快速离开了。
下午六点。
欧阳的手机响了一声。他拿起来看，是微信。
来自高述的一句英文。
-Nice to meet you too.